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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0章 尋女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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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讓手下人來道歉,向身後一看,出手的兩個手下,一個保持著撲倒在地的姿勢;另一個更是做舉刀砍殺狀,臉上還留著通紅腫起的掌印,脖子處也有淡淡的紅痕。兩人都是一動不動,顯然已經被制住。

之前坐在溫晚手下第一位的那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中年人皺了皺眉,上前探查兩人情況。

無情在他伸手碰到了兩人身體時才開口道:“忘憂,去給兩位兄弟解開,你那古怪的鎖身法子,天下再沒人破得了。這不是欺負人嗎。”

若是沒碰到時,為了神侯府的面子,溫家人也不會去碰一碰這兩人。現在已經碰到了,若是當真解不開,那可就丟大人了。

忘憂在許天/衣身上幾處重穴揉按,推入內力。他也是這幾天才剛剛能夠下床行走,現在跪了許久,身體是真的吃不消了。

按著脈都替他疼,忘憂開口便不客氣:“誰欺負誰啊!這個拿刀的,我要不攔他,他準說出我和大侄子難聽的話來。本來想溫前輩接了也就算了,他又拿刀來砍我,我這才打了他一下,還沒打完他同伴就又拿劍來刺。剛躲過劍,這位仁兄的刀已經沖著我心窩來了,這下要是砍中了,你們回來剛好能趕上給我收屍。”

無情輕咳一聲,若是再你來我往幾句,溫晚就是臉皮再厚,今後也沒臉再上門了。但是現在小丫頭一生氣,就不好再繼續下去了。看來許天/衣還真傷到了。

輕咳一聲之後,無情直奔主題:“不知前輩急著來府裏,有何要事?可有晚輩等能出力之處?”

溫晚正愁沒辦法應付忘憂的話,聽無情問起來意,也送了口氣:“實不相瞞,老夫來府上除了探望天/衣,還想向忘憂姑娘詢問小女的下落。”

忘憂擡眼:“溫柔?”

“正是。老夫只此一女。”

忘憂奇道:“我怎麽知道她的下落?為什麽來找我問?”

溫晚道:“老夫得到消息,小女昨日於天泉山上,是聽了姑娘的話才下的山,可有此事?”

忘憂回憶一下,點頭:“我跟溫柔說:若是不想白愁飛死在牢裏,就去求雷純,讓她在蔡京面前求情。就這樣。”

溫晚皺眉:“那雷純也是弱女子一個,你怎可唆使柔兒去逼她為白愁飛那畜生去求蔡京?”

忘憂給一串人名砸暈了:“你怪我:唆使溫柔逼雷純為白愁飛求蔡京?你不是就一個女兒嗎?原來不是為了女兒,而是為了雷純來尋我晦氣。”

溫晚自知失態,忙補救道:“不是,老夫只是找不到柔兒才來尋你打聽。至於雷姑娘,他是老夫故交雷損之女,雷損已然身歿,她孤女一個,老夫只是替故友照看一二。”

忘憂看看臉色蒼白的許天/衣,嘴邊掛起了一絲冷笑:“原來是來尋我‘打聽’啊,我還以為你要來殺了我的病人呢。”

溫晚道:“老夫乍聞柔兒委身白愁飛那畜生,情急之下對天/衣有所遷怒了。”

這句話由溫晚這等身份說出,已經算是服軟認錯了,但忘憂的眼神卻忽的淩厲起來。

無情直覺不好:“二師弟,你去幫許兄調息一二吧。”

鐵手自是明白,應了一聲,上前助許天/衣調息內氣。經過忘憂時,伸手按了按她的肩膀,提醒她不可急躁。

忘憂明白他們的意思,微微垂目,不再與溫晚對視。

無情繼續問道:“溫前輩是沒有尋到溫姑娘嗎?可去‘六分半堂’詢問過?”

溫晚道:“已經問過了,他們說根本沒見過柔兒。”

忘憂道:“‘金風細雨樓’之事後,我也沒再見過她。我和二哥一起押送白愁飛去刑部了,到了刑部解開白愁飛喉嚨的控制讓他們可以審訊問案。再之後就直接回了府裏,沒再見過溫姑娘。”

溫晚道:“聽說小女與忘憂你多有誤會,同為正道,老夫與諸葛先生相交已久。你和柔兒也該多親近才是。”

忘憂給氣笑了:“這位溫前輩,我與令愛從來不存在誤會,我不喜歡她,她也不喜歡我,相見兩厭。所以這親近還是免了吧,有多遠離多遠才是。”

溫晚本以為由自己提出,這小姑娘哪怕再驕縱也會客氣幾句。並不是要二人當真多親近,只是希望今後見面她多容忍幾分而已。沒想到竟被如此直白的頂了回來。

無情清了清嗓子:“溫前輩,小女兒家的情誼,咱們哪怕身為父兄也不好多管。好在忘憂一向講理,前輩只勸著溫姑娘讓她註意些,出不了大亂子。”

我家姑娘講理,只要你女兒不自找麻煩,就出不了事。

溫晚沈了面色:“女兒家臉面何等重要,老夫身為人父,怎容的她被一再羞辱。”

忘憂目光中隱隱含著一絲戰意與興奮,看得無情直皺眉。“我原以為‘洛陽王’乃武林中人,信奉強者為尊,就算不感激我沒傷溫柔性命,也不至於怪我打了她幾個嘴巴。沒想到今日一見卻頗有文人風範,講究起女兒家臉面來了。那依您看,我下回再碰見令愛挑釁,是給她開幾個口子,還是直接殺掉為好呢?”

溫晚再次驚出了一身冷汗,他發現自己的狀態不太對了,好像格外的偏執且易怒。他本人就是用毒高手,立刻警覺起來。

見溫晚對忘憂的挑釁久久不語,無情也發現他狀態不對,出言道:“溫前輩一路辛苦,不如在舍下稍作休整如何?”

溫晚正待回答,外面忽然一陣雜亂。

嚴魂靈職責所在,馬上出去查看。再回來時已經面色發白,身後跟了幾個擡著擔架的人,衣飾和溫晚一行人類似。

為首一人見溫晚行禮:“爺,尋到大小姐了,只是大小姐的情況……”

溫晚見擔架上蓋著布,身形不禁晃了晃,險些摔倒,被其他手下人扶住了。“柔兒……柔兒……”

那人趕緊道:“大小姐只是昏迷……還……中了毒。”

溫晚心下稍安,上前掀開擔架上的布,卻再次險些摔倒。被扶住後緩了口氣,目光如兩把利劍一般刺向忘憂。

忘憂眨眨眼睛,關我什麽事……

無情也皺緊了眉頭,喚道:“你過來看看。”

忘憂上前,見到溫柔的樣子,心中也是一驚。原本烏黑的頭發,發根處隱隱發藍,正是中了劇毒“鶴頂藍”的樣子。

溫晚聲音中隱隱帶著雷霆之意:“老夫問你,‘老字號’的‘鶴頂藍’是不是全在你那裏?”

忘憂絲毫不懼:“要說話就好好說,再驚到我的病人就都請你們出去。”邊說邊伸手把無情的輪椅推開了些,實際上是渡他一口內氣,助他平覆氣血。許天/衣那邊自有鐵手幫忙。

這回溫家來的人全都給鎮住了,忘憂的話也附了內力,但是顯然沒有影響到無情和一旁調息的許天/衣。融內力入音,擾亂別人心緒的法子在場的人都能做到,區別只在於堅持的時間長短和威力大小而已。但這般作用在有限的範圍內,不影響別人的控制方法,卻是聞所未聞。

溫晚深深的看著忘憂:“怪道如此張狂不遜,原來好大的依仗。”

忘憂感受到無情氣血平覆下來,稍稍放了心。卻也再不隱藏自己的惡感,“我就是張狂不遜,就是好大的依仗。若要動手,你我現在就出城找個礙不著別人的地方,好好打一場。”

“好!好小輩!老夫倒是不知道,江湖上……”溫晚話未說完,忘憂已經一把抽出了腰間的軟劍,軟劍抖得筆直,劍尖直指一人。

出劍速度之快連溫晚都沒反應過來:“你要作甚?”

忘憂一副閉目側耳的樣子:“怎麽不問問她要作甚?手裏拿的又是什麽東西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誰來幫我管管我的手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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